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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十个建筑案例重构阴影
作者:小编    日期:2024-10-08    阅读( )

  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PSA)三层的6号展厅(A Hall)内,六把移动的伞形构筑物撑起一片动态的展览风景——轻轻摇晃,伞构即随着作用力环绕式地律动起来,它由具有弹性的细圆管支撑,通过拉索吊起一个圆环和伞屋面,支柱底部可灵活转动,像亚热带地区雨季的荷叶一样灵活自如、充满韧性。在这些由竹、木、钢或者钢管等材料支撑的伞形构筑物的下方,策展团队还放置了从二手平台淘来的竹椅和方桌。诸如此类南方阴影下的日常布景,为新造的展厅增添了一些岁月的痕迹。

  策划一场多样且复杂的展览离不开人的探索和实践的需求,“新文化制作人”项目第二季以“活性建筑”为题,在继“手艺再兴”之后,这项由香奈儿文化基金支持的项目继续为具有文化视野的探索者、创作者、实践者、坚守者提供全方位展示和表达的舞台。作为第二季优胜的获选方案,此次由建筑师陈东华策展的“影之道”(The Shape of Shadow)展出了十个中国南方的建筑案例,它们包括:增量美术馆、颐园养老社区接待中心、观湖中心公园S云廊、连州摄影博物馆、黄涌市集、父母之家、古劳水乡木桥、发昌村文化活动中心、瑶客共生广场、桥上书屋。

  上:展览现场发昌村文化活动中心的建筑模型 / 下左:“父母之家”项目模型 /下右:改造完成后的“观湖中心公园S云廊”建筑模型

  从城-镇-乡的路径出发,展览以一个广泛、公共的视角来观察、分析和演绎南方的阴影。A展厅上方均匀通透的面光映射在灰色的地面上,随着光线的变化,十个项目局部的剖面模型巧妙地呈现出其明暗变换;在人们持续感受南方充足的日光时,伞下的投影和声音装置则营造出被遮蔽后的阴凉,让这场阴影的重构,更意味着日常使用和身体感受的回归。

  因为有了光,又有了人与建筑,所以就有了阴影。与柏拉图洞穴中囚徒将阴影当作唯一真实之物的隐喻不同的是,此处建筑的阴影更像是皮特·埃森曼(Peter Eisenman)所描述的承上启下的转折性作品,人的智慧最终回归到一种平淡且寻常的毫厘之间。随着四季变化和时间更迭,在诸多无形、多变的自然规律与人为架构中,人、建筑与他们栖居的土地形成了一个共生的存在。

  在岭南地区,由于气候多雨潮湿,人们常会以与自然所适配的本土设计来改善他们栖居的环境,这些建筑通常具备一些基于防潮、通风、散热以及遮阴需求的共性。岭南建筑中的经典作品,如双溪别墅、白云山庄旅社、华南植物园水榭、白天鹅宾馆等,不仅呈现出早期现代主义的不同阴影状态,那里四季常绿、野趣横生的生态和卓越的雕刻及手工艺技术也使得建筑师们“因地制宜”地在建筑设计中呈现出别具南方风土人情的地域性特色。

  岭南庭院或现代架空里的阴影,以一种半室内、半自然的居住和使用模式存在,譬如“骑楼”的公共廊道,为行人提供遮风挡雨的便利。同时,这种建筑项目通常是临时的、未完成的、造价实用的,因此也更具人间烟火气。

  在此次“影之道”展览的十个建筑案例中,它们都以外部集体的共享空间的形式连接起人们日常中室内外的生活。

  位于繁华喧嚣的福田中心区节日大道的增量美术馆,是一座呈三角形长条体量的街边美术展亭。坐落在地铁口街角花池边,这座小而美的美术馆向街道开放,定期更新展陈策划。 纵观增量美术馆的外观,斜柱骨架支撑起上部“帐篷”的覆层,列柱被控制在离人行道一米四的高度;当人们置身于内,即可观赏空间内外的车水马龙和美术展品交相辉映。

  位于海珠区晓园北路的银幸颐园养老社区接待中心,在为社区老年人提供文娱活动场所的同时,也用于接待前来探望的家属。开放的平面,采用玻璃墙面的房间,消除了建筑的封闭感。北侧水池向建筑内延伸,使建筑主体与环境之间相互渗透。设计同时考虑了本地气候特点,设置了半室外露台、通廊和屋顶平台等户外活动区域。

  改造项目设计利用了旧园路蜿蜒流畅的内缘,依地势嫁接一条轻盈的、可生长的家具装置群组——“S 云廊”,“家具单元 + 盖顶 + 立柱”的空间组合结构,为公园创造一个灵活多变的休憩空间。当新的功能场地引入公园,可截断部分长廊腾挪空间,或有更多休憩遮蔽需求时,复制其中几处单元盖顶组合,形成或长或短的“备用件”,补充在主园路的其他位置。

  连州摄影博物馆由新旧两幢建筑相互咬合构成,新屋面的三个连续的坡面作为博物馆核心空间一系列展厅的覆盖和延展,展览和公共活动都发生在同一屋檐下,同时为建筑内部空间创造了丰富的垂直变化,并与保留的三层平顶旧建筑形成对比。屋面连续地延展至建筑立面伸向老街,立面以内的小广场完全地向公众开放,内部空间转化成城市肌理的一部分。屋顶的露天小剧场连接着博物馆新旧建筑,是整个展览流线的高潮,隐身老城的博物馆在这里将老城斑驳的屋面天际线和远处的层叠的山水重新组合起来。

  在项目建筑师靳远看来,对外部的塑造要比对内部的塑造更重要,因为外部可以直接和“模糊的周遭”相碰撞叠加。在前期对一个城郊小镇“新村子”的观察中,他决定设计一个具有主体性却又稍显意外的构筑物。同时这个构筑物也足够开放,用钢结构打造的棚子的顶部呈现拱形,底部摊贩、商品、市民的日常活动,自然、无序的内部空间昭然若揭。

  在粤西吴阳镇的农村,“父母之家”遵循当地三间两廊传统民居的布局原则,场地内中心位置是一个三层通高的具有祭祀功能的“明厅”,房间遵循的“风水”布局也围绕其展开。(“明厅”指当地传统民居里没有门的厅,直接与天井相联。)与明厅并置的四个院子,通过二楼的栏杆或山墙组合呈现出两种不同氛围的空间:明亮的庭院与阴翳的天井,分别种上喜阳和耐阴植物。高耸冗余的明厅与较为低矮的院周空间,产生了明暗交替的深远意味。

  木桥是古劳水乡众多桥梁中的一座,采取以“自然材 - 木料”进行“拱桥”建造。设计师利用三根曲木大梁作为主结构件为渔船留出航高,外包铝板,顶部设置玻璃天窗引入天光,同时也在桥的两端设置了观景平台,让桥梁、河道、风景与日常活力相接。

  主体建筑置于西南侧梯形用地中央,置于架空木地板的支座上。考虑到老人和儿童,木地板地面与室外场地进行了无缝连接,同时并规划了舒适的室内光环境和排水设施。东北侧留出一跨架空处理形成主入口;西侧、南侧留有较大挑檐空间,形成与这两侧室外庭院的空间过渡;南侧檐口尽可能压低与近景的竹子和远景的山形成框景;东南侧檐口空间与矮墙形成狭长围合,透过镂空矮墙,原保留的东南侧的植物渗透进庭院内部,形成借景。整个作品采用了木材、灰砖和石材,使得该文化活动中心更好地融入到乡村和自然的质朴环境里。

  瑶客共生广场位于广东省韶关市乳源瑶族自治县,毗邻瑶族迁移新镇和客家村落。为抵御岭南气候的日晒多雨,广场由园林式的风雨连廊围合成一个大院。连廊缀连起书屋及展厅、农特产品展销商店、自行车驿站、展廊、展亭、节庆舞台、儿童活动场等功能场所,供村民及前来援建的乡建团队使用。风雨连廊屋面铺设太阳能光伏板,可以为广场的夜间照明供电。

  桥上书屋有两个阶梯教室,一个小图书馆,两个舞台,一个商店,多个功能块全部安置在桥上,教室单侧的走廊通向中间的图书馆,两个教室在两端,分别朝向两个土楼。建筑从功能和形式语言上为两座土楼创造连接,也联系并重新组织了周边的空地,为村落提供了很好的公共广场。一边土楼,一边舞台,强烈的对比使整个空间充满张力。

  阴影是遮蔽,同样也是一种生活方式的呈现,它或许不是东方美学所崇尚的“禅悟”状态,但它在南方生活惬意、随性的节奏中,同样蕴含着万物的灵气。观众不仅可以在展览的序厅中通过文献资料的阅读清晰了解更广范围的“活性”的南方,走进第三展厅(C Hall),吴嗣铭的作品又为他们打造了一场沉浸式的视听体验:淅淅沥沥的雨声、阳光普照的道路和池塘、空旷的室外景观,摄影师拍摄记录下参展的十处建筑在不同天气状况中的场景。挑檐和立柱的放映室设计让观众仿佛置身于某个阴影自然与建筑相融合的场景之中,动态的视听呈现紧密契合了“活性建筑”的主题。

  回到鲜活的现场,此次《Life and Arts 集锦》也特别邀约策展人、建筑师陈东华,一同探寻“影之道”重构阴影的过程,深入理解光、人与建筑自成一体的美学意义和实际用途。

  阴影对于你个人而言具有怎样的意义?对于专业建筑学之外的普通大众又有怎样的意义?阴影如何沟通宏大结构与个体之间的关系?

  陈东华:在雨热同期的中国南方,有一种必不可少的共享空间,它似乎无所不在而又被我们熟视无睹。它摆脱了密封的物理围护和现代空调设备,回到一种原始的活力,一种半自然、半人工、半室内的集体空间状态。它就是“阴影”。对于南方的热土,“阴影”往往是一种免费的、公共的、开放的、自然的、遮护的、可持续的、全天候的集体空间。它是后疫情时代的集体性、真实性的回归。

  这次展览是以普通市民、建筑师、研究者的多方视角来观察、分析与演绎南方阴影里的活性。南方的日常生活里,我们经常看到各式各样的自主“阴影”场所。这些公共空间,并不需要华丽的修饰和高昂的成本,而是渗透日常生活的每个毛孔,融入公共空间的每个角落。每每烈日当空或阵雨倾盆,人们总是迅速地钻进这些阴凉的孔洞里,躲在亚热带的天空下。 这是如此反反复复、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生活场景。

  这些阴影下的活性空间,经受起了季节的更替、城市的变迁、时间的冲刷、经济的萧条、疫情的冲击等,并不断地自我变革。变革发生在每一轮的新生设计力量中,如何创造阴影、捕捉日常,是众多南方建筑师常常遇到的一个关键问题。阴影本是无形无色,但建筑赋予了它的形状,生活增添了他的色彩。

  柯布西耶的“架空结构”体现了其对阴影的理性的理论建构,谷崎润一郎在对阴翳的礼赞中诠释了其对阴影的感性或者抒情性的认知。在做这个项目时,您希望达成最终的效果是怎样的?

  陈东华:人对气候外界反应是相通的,建造技术区域差异也逐渐被抹平。东西的差异性,可能没有南北的差异性大。东西方对比的论调显得有点传统和不合时宜,个体的经验表达更重要。而“阴影”,正是一种反映气候性的物理环境,一种承载公共性与日常性的集体场所,一种延续与修正现代主义建筑架空特征的空间概念。正是这些多种特性的共同呈现,使得“阴影”成为了南方的情动之所与活力之源。

  在这次展览里,“阴影面积”,从“建筑面积”、“核增面积”等行业术语里抽取出来,重新用作衡量一个场所或建筑的“阴影”含量与质量,作为一种自然通风、采光、遮荫的公共空间概念。“阴影面积”=“核增面积”+“通风阴凉的灰空间”,分别对应的是“公共性”(核增面积)和“气候性”(灰空间面积)。这个“阴影”,是关于建筑回馈集体与城市的、关于建筑适应亚热带气候的公共空间,是关于日常使用和身体感受的回归。

  这次展览的地域性非常突出——中国南方,是否跟你所身处的环境息息相关?你对南方的生活有着怎样的感受或者突出的印象?

  陈东华:“南方”在这里是一个复数名词,而不是单数。它具有广义性与多义性。它既有特指的地域性,也有共通的全球性。南美、南欧、南亚、南洋、南中国等地区,都享有着“南方”的阳光、温度与活力,涌现了大量具有生命力的“阴影”场所与建筑。这些地区创造“阴影”的方式既有共同之处,又有各自特点。南方建筑的影子,天然地富有更多的社会属性——人们在阴凉中收获闲适的同时,也同场与朋友、家人、邻居甚至是陌生人与共度了一段包含温度的社交时光。

  在中国南方沿海的发展地区,“城、镇、乡”三种不同的发展状态和环境,城市高度发展,镇街逐步过渡,乡村原汁原味,这也造就了阴影建筑的多种可能性。材料上有钢结构、钢筋混凝土、砌体、木材等多种,规模有大有小,类型亦丰富多样。创造阴影的手段和结果可谓层出不穷。而这些“城-镇-乡”的过渡性与多样性,也正是区别中国的“南方阴影”与其他地区的“南方阴影”的重要标志。

  陈东华:这次参展的这些作品,散落在“城-镇-乡”三种不同的环境状态里,呈现出一种跨阶段、跨区域的多样性。福田增量美术馆、龙华观湖公园小品、颐园养老社区接待中心更新为城市带来了一抹凉快的阴影,连州摄影博物馆、顺德黄涌市集重塑了镇街郊区的共有地面空间,吴川父母之家、古劳水乡木桥、游溪瑶客共生广场、发昌村文化活动中心、和平县桥上书屋则旨在重振乡村质朴的公共性。这些项目虽然造价和规模有限,却能深入民间,粗中有细,以小见大,在开放的和无形的阴影中展现出惊人的活力。

  这次展览的陈设,最大程度上展现怎样的生活方式和状态?“新文化制作人”第二季主题中的“活性”又是如何体现在这次展览之中的?

  陈东华:展览中,主要的参展人作品展厅A厅引入了“伞构”概念,伞外的开敞明亮位置用作展示模型、文本等实物文件,伞下的围蔽阴暗位置则展示LED影视等电子文件,同时设置松动的桌椅和日常场景,共同营造出一种南方市集的空间场所。游客观展如同在路边喝咖啡一样轻松惬意。因此,整个展览一直在明暗、光影、虚实、开合之间切换,游离在无柱的大跨度空间之中。此外,我们在C厅搭建一个挑檐下部的空间,通过投影展示檐下的外部影像,模拟出华南的多变天气,包括雷天、雨天、晴天等场景。我们策展团队邀请到吴嗣铭作为此次檐下全景投影的摄影师,他的镜头记录了在烈日和暴雨交替下的多个南方建筑现场,以宁静平和的视角和沉浸式的密切体验再现藏在南方阴影中生机勃勃的日常生活。阴影空间的存在是基于身体感官的直觉,而非实际功能的需求。影片通过光影、声音、雨水等调动多重感官的自然元素,带着观者体验建筑阴影和南方气候之间的微妙张力。

  参展的这些作品散落在“城-镇-乡”三种不同的环境状态里,“南方阴影”在“城-镇-乡”各地所凸显的复杂性与连续性,体现了其“活性”所在。从展陈设计的角度而言,参展作品的二维信息打印在油画布上,并以一条水平画卷挂在A厅的展墙,底部通过竹子的垂挂,使得画卷自身变得平整。因此,画布在自然状态下显得自然、灵动与放松。我们希望以一种“活性”的状态来呈现展物。展厅内的伞状结构由具有曲度和弹性的钢管支撑,通过拉索吊起一个圆环。当柱子轻微摇曳的时候,圆环和拉索始终保持一种动态平衡。底部基座与伞的柱子为活接,因此上部的伞可以绕着基座公转。同时,伞的柱子与拉索通过一个轴承交接,因此圆环和伞面也可以灵活自转。伞构从建筑或者结构的角度上看,也是活性建筑,它是活的,它的节点都是活的,它的形式或者空间和状态也是活的。因此,这些伞构,这是南方打伞的日常缩影,也是活性建筑的延续。

  我注意到建筑方案中普遍为公共建筑,这也是狭义上去理解公共概念。所以展览聚焦于集体空间下的阴影,如何看待这种“模糊的”或者广义上的公共性?

  陈东华:我们通过统计南方一系列设计项目里的阴影面积有多少及其占首层建筑面积的比例,发现这样一类的“阴影”场所与建筑:“阴影”占用了首层建筑面积的一大比例并占领了他们项目的核心位置,同时他们把地面底部与建筑内部,转化为全天候的外部共享空间。岭南村落的“榕树头“底下常常就是村头的乘凉聚集地;岭南庭院用连房广厦的灰空间串联了建筑与园林;近代的骑楼空间提供了遮风挡雨的公共廊道;农场大棚的黑色遮阳网成就了市民自选蔬果的新体验;街边的大排档伸缩棚在可适配的自营商业与公共场地之间切换;全天候开放的市集顶棚供应了南方商品的林林总总……架空、凉快的“阴影”,造价有限,接近日常,带有一种临时性或未完成性,甚至不需要额外的空调和暖气设备,却总是充满着烟火气。这种“阴影”正是空间的活性所在:是无形的、多变的、灰度的、中间的、模糊的。

  我还注意到展览中建筑的木制模型下方铺设了剖面图,打光是以此突出阴影的概念吗?有哪些细节您觉得值得特别关注?

  陈东华:展览现场建造了局部的剖面模型,把开放的“地面空间”,这一最重要、最公共的阴影承载面,以一种尽可能接近真实的体验方式置入现场。我们希望以一种不熟悉的、难以观察的方式,来剖释一种熟悉的、习以为常的内容。

  建筑、阴影与时间存在着一个互动的关系。自然光在不同时段的变化、建筑界面在不同使用状态的切换,使得影子分别以一种被动与主动的方式活动,呈现出流动和模糊的状态。策展团队将对十个参展作品进行一次持续的观察,并将这一过程以展览中“活动的影子”的方式呈现出来。

  建筑物理专业里常说:北方建筑需要穿棉袄,南方建筑需要打伞。其指的就是南北方的建筑外围护做法的策略。南方打伞,既是百姓生活里的一种常见场景,也是一种共识的建筑设计手段。PSA三层展厅吊顶的均匀面光也恰好模拟和反映了南方充沛的阳光。展陈方案就是延续这一“打伞”的概念,利用展厅吊顶的均匀面光,在展厅空间创造十把伞状结构。

  陈东华:展厅布局分为三部分,最大的展厅A厅为主要的参展人作品展厅,把十个参展作品的文字、图片、模型、地贴等实体信息,以一个大体顺时针的方式布局。同时这些实物又与展厅中间的伞构、藤躺椅、竹椅、竹桌、象棋、麻将等形成一个日常的、松散的“市集”场景。B厅作为入口的文献研究厅,主要通过二维展墙介绍前言与研究部分。C厅通过搭建一个临时的棚子和台子,在室内营造出一个檐下的室外灰空间,并面向一幅15米*2.8米的全景投影,形成一个从内对外的观看效果。我们希望通过实地的拍摄与展厅的投影,尽可能真实地反映出参展作品的日常活力。

  通过对文献的梳理,以及终章国际视野下的人与建筑的和谐共生,我们关注到阴影具有哪些共性?

  陈东华:南方不仅异于北方或其他地方,南方与南方之间也是不尽相同。这些地区创造“阴影”的方式既有各自特点,又有共同之处。在南美,有众多大放异彩的阴影建筑群落,其中以圣保罗学派为例,既是传承了早期柯布的现代主义特征,也融合了巴西本土地域特征。他们不少建筑也体现了工程力学与结构意识,以不同方式表达了大跨度的空间。南欧的一些架空阴影项目则是欧洲正统建筑史里的重新修正。而南亚集中体现了高密度人口、低成本建造下的阴影建筑类型,他们大部分都是、粗野的清水混凝土或清水砌体。南洋则是在高度发展的城市化空间里寻找阴影,以新加坡城市高层建筑下的骑楼以及一系列崭新的架空花园和建筑为代表。阴影,抵抗消极的黑暗以及袒露的曝光,走向一种 “灰空间”里光与暗之间的可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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